我为你而牺牲 58
“今天第一天，你晚起我不计较，但是那玩意抽一次我打你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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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展辰的射击成绩本来就不差，不科学的训练方式却让他找到了成就感，甚至找来了狙击技术这本书，闲暇时动起笔仔细研究。
如果想参加全能项，宁展辰现在的格斗水平依旧堪忧。他现在想田排长，田野排长。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拔尖，没有人能关注到他，跟海边的垃圾一样。当逐渐丧失了信心的时候，无意间，宁展辰在训练场加练时听见别人议论：
“听说突击队有人会来看咱们全军比武，你说…要是我拿个第一！他们不得请我过去？”
旁边的人斜视了一眼，边做引体向上边说：
“你？驴粪蛋子…表面光，绣花枕头全是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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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城南估摸着了一个数字，加厚的檀木尺有多难挨，高裕身后就能看出来，横七竖八的尺印的颜色逐渐泛着深红。
“今天第一天，你晚起我不计较，但是那玩意抽一次我打你一次。”
膨的一声，尺子扔到了茶几上。
“起来，一时戒不了我帮你慢慢戒。”
高裕起身没忍住揉了揉，但还没开口说一句话，正当把凳子放回去准备回屋时……
“早饭吃了。”
“师…我不想吃，嗯。”
在刘城南面前，高裕的色厉内荏表现的淋漓尽致。说话也软了几分。
“那就把凳子搬回来，为了吃饭这事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。”
高裕拐了半个身子，坐在硬凳子上嘶了一声，随即闭着眼往嘴里塞，腮帮子都鼓起来了，咽不下去。
“下午一起去游泳，好久没一起比过了。”
高裕的动作一滞……
刘城南每天下午都会去游泳，当兵的愿意比个输赢，这次可算是有个比了。
黑色长泳裤为分界线，上半身又长又宽的身材吸引了不少这里部队家属的目光，而他在池边看见水的波纹，脑袋里发出鸣响，震耳欲聋的响声让高裕眉头紧皱。
刘城南正在全身热身，腾出空问了一句。
“比个1500？”
高裕习惯强迫自己压抑住心理恐惧从而不被其他人看出异样，于是微微点了点头。
流线形的入水动作溅起了好看的水花，出色的爆发力让他轻易的就能甩下刘城南。
但水压逐渐让高裕无法喘过来气，眼前的东西越来越花，水不断在耳边荡漾着，高裕还在逼自己撑着，速度却降的越来越快。
过往的一切又涌现出来。海底没有枪响，他甚至看不见敌人在哪，只能听见凌厉的水流声，清楚的看见那水流划过冲他而来，整个肩膀脱了力后，随后又一水束穿透了他的后背，海水就像鲨鱼一样有着敏锐嗅觉，不断地侵蚀他的伤口，血腥味道笼罩着他，他孤立无援，只能感觉到海在用力拽着他拖向更深处。
大海本要带走他，无果。遂尝试带走他狙击手的梦。
高裕用仅有的力气两手一撑上了泳池边，咳出去呛的几口水后平躺，压到了身后的伤，低吟着翻过了身子，手压在胸口底下都不知道要抽出来，窝着身子在又硬又湿的泳池边上。
水顺着发丝不断滴着，刘城南鞋都没穿，跑过去蹲在高裕旁边，本想揉揉他的头，犹豫了很久还是捏了捏他的后颈。
两个人一路谁也没说话，一前一后进了家，刘城南把钥匙扔在门口的架子上，径直走进客厅。
“临床上的诊断是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，他现在已经出现了药物滥用的情况，我们医院的药物只能稳定他的情绪并不能从根本治疗，而且这会影响他的思维的连续性。”
“最根本的还是要解开他心里的疙瘩。”
刘城南又一次叹了气。
“过来坐。”
高裕走过去，坐的板正。
“提交离队报告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你在怨我。”
高裕摇了摇头，头低了下去。
“这么多年你没来找过我…”
“你不仅怨我，还在恨我。”
高裕看着刘城南的腿，很坚定的反驳道：
“我没有。”
刘城南只是抬了抬眼皮，接着说：
“窝在你心里，都不敢过来找我质问我一句。”
“你不敢怪别人，你怪你自己。”
“现在我问问你！不让你当狙击手错了吗？！”
刘城南语气突然加重了几分，高裕眨了眨眼。
“说话！”
高裕突然想起了我，脑海里不断想象着我在他面前梗着脖子的样子…
高裕眼眶越来越红，他看着刘城南…
“第一个打击我的，是我的父亲，第二个打击我梦想的，是我的师父。”
“我自己选的，就算是死我认了，可是我现在，生不如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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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处在好的境遇下总是会以为，自己无论怎么选择，都会闪闪发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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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见！